秦河見狀,急忙伸手拽住莊太白的袍角,随即咧嘴一笑:
“莊院長,我們院裡有位病人,得請您出手。”
莊太白聞言淡淡瞥了秦河一眼,但依舊是輕輕搖頭:“你還是去太醫院另請一位醫師吧,老夫今日實在騰不出空。”
“也是薛老讓我來請您的。”
秦河往前半步,聲音壓得低了些,“洪将軍身患頑疾,已是病入膏肓,還望莊院長搭救!”
說罷,他陡然躬身,朝着莊太白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語氣裡滿是懇切。
莊太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喉結滾動着沒作聲。
也不知是因為方才話裡的那個名字,還是瞧着秦河那副懇切的模樣,他輕歎了口氣,到底是松了口:
“地址。”
“就在肅正院内!”
秦河猛地擡頭,看向老人的目光裡滿是感激。
兩人乘着馬車徑直來到了内城西側的肅正院。
甫一跨進正廳門檻,莊太白便見薛老佝偻着身子坐在竹椅上,手裡還捏着封紙信,正眯着眼細細瞧着。
他并沒有開口打招呼,而是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看向薛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
“你的這白磷病,怎得好了許多?”
很快莊太白便打破了寂靜,目光緊緊盯着薛九臉上的那幾塊白斑,聲音裡滿是驚訝。
薛九聞言,勾了勾嘴角,卻未應聲,而是耐着性子将信紙上的字迹逐行看完。
待最後一字落眼,他側過身,似笑非笑地望向莊太白,随即将信紙遞了過去:
“你這太醫院,怕是出了不得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