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太醫院,怕是出了不得了的事啊。”
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莊太白接過信紙,越往下看,表情越是凝重。還未讀至末尾,他便将信紙狠狠揉作一團,掌心攥得發白。
“我才離開不到半日,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眉頭緊蹙,聲線低沉,臉色更是陰暗得像要滴出水來。
随即他擡起頭看向薛九,緩緩開口道:“現在我總該先回去一趟了吧?”
莊太白說這話時,語氣不似問詢,倒像是強壓着怒火,刻意收束了鋒芒,隻餘下幾分克制的平淡。
而薛九聞言卻是依舊是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問道:
“你可瞧得出來端倪?”
“廢話!”莊太白冷哼一聲,“姓曹的如今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為了跟我平起平坐,連院判都敢殺!”
“那就好辦了。”薛九慢悠悠笑起來,“既如此,我派個小輩去做便是。事到如今,前因後果也不必深究了,你且先去看看洪參,他那病症,我瞧着總有些蹊跷。”
莊太白聽了這話,剛轉過一半的身子又慢慢轉了回來,他的臉色沉了沉,又擰着眉思忖良久,終究還是應了下來,随即便跟着秦河往側院去了。
“這便是洪将軍的住處了,他的病症不同尋常,莊院長還需得謹慎些。”
秦河帶着莊太白走到院内的一處廂房跟前,笑眯眯地提醒道。
聽聞此話,莊太白擡眼望了望房門,又轉臉看向他:“你不一同進去?”
“不了不了,晚輩手頭還有些雜事要辦。這兒就拜托莊院長了。”秦河說着,見莊太白沒再多問,便拱手行了一禮,轉身告退。
待他轉過身去,那腳步卻是飛快無比,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瞧那方向,分明是朝着宮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