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是想借刀殺人對付胡陽明的?”
莊太白放下手中茶盞,看向薛九的雙眼裡滿是疑惑。
“沒這麼簡單。”薛九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曹晖一開始的目标是誰,眼下還說不準。”
“不過,能讓曹晖這等人物铤而走險,怕是”
薛九雙眼微眯,沒有接着往下說了。佝偻的身影在燭火的照耀下反倒顯得有些厚重起來。
“你差人查查便是。”
莊太白仍是不甚在意,隻緩緩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不料袖口卻被薛九一把拽住了。
“還有一件事。”
薛九目光灼灼地注視着莊太白,臉上的笑容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洪參的病不是個例,肅騎裡還有幾十個将士,症狀比他更重。”
莊太白聞言猛地轉身,喉間發出了幹澀的聲響:
“你說什麼?!”
此時,廊下的燈籠恰好被風吹得一歪,點點光亮照在了他那煞白的臉上。
“胡院判,您且歇歇吧,不必親自去了。隻要黃院丞能出面作證,陛下定會相信的。”
張景一邊和黃院丞攙扶着胡陽明,一邊勸道。
剛才那番診治實在兇險,好不容易才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但胡陽明卻是不肯歇着,掙紮着就要起身,說是要替張景作證,把曹晖的罪證呈給銘帝。
“不必,老夫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今日定要讓曹晖付出代價!”
胡陽明的腳步有些虛浮,但話語裡滿是堅定。
此時他雖還未徹底痊愈,但臉色看上去已然是好多了。
張景拗他不過,隻得與黃院丞将其攙扶着,一同朝宮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