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磊喘勻了氣,雖在極力忍受着喉嚨裡的疼痛,但臉上卻浮出了幾分笑意:
“不過認識你之後,才發現世上文人也不全是徒有其表的”
“别說了,别說了”
張景握着他滾燙的手,聲音哽咽。
他似乎覺得沈小磊少說一句,就能在這世上多留片刻。
可沈小磊卻輕輕搖了搖頭,另一隻手覆在了張景手背上:
“景哥,謝謝你”
“其實你做的那些詩詞,我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那首”
他眯起眼,像是在回憶什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等最後一個字消散在空氣裡,沈小磊的手猛地一松,眼睛也輕輕合上,再沒了聲息。
張景僵在原地,眼前一片模糊。
大銘皇宮,養心殿内。
銘帝半倚在龍椅上,周遭侍從早已退得幹幹淨淨。
唯獨留了一道佝偻的身影立在階下——薛九。
“今日在殿上你頻頻示意,可是有話要與朕說?”
銘帝望着他,威儀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輕緩。
但薛九并未因這份敬重而失了分寸,反倒躬身行了一禮,聲音平穩如舊:
“陛下,臣确實對張神醫行賞一事有所進谏。”
“哦?且說來聽聽。”
薛九聞言,緩步上前兩步,刻意壓低聲線,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