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州的洪澇,公子可知道?”
“在下正從那邊回來,殿下是有何時嗎?”
周幼甯站到張景面前,眉宇間滿是凝重:“是周昭文幹的。”
“什麼?!”張景雙眼微眯,甚至有些沒聽懂周幼甯在說什麼。
“他為了在父皇面前顯能耐,把河工修繕的銀子全當賦稅交了,還催着下面趕工期,堤壩能不塌嗎?”
周幼甯面帶愁容地說着,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
“怎麼又是他?”張景皺了皺眉,“皇上可知道此事?”
“應當還不知情。”周幼甯搖了搖頭。
“那我去禀告他。”
說着,張景就要動身。
“你先别急。”
周幼甯拉住他的手,語氣輕緩了些:“現在咱們的證據還不全,等災情穩住些,父皇的心情好轉了,咱們再遞折子,一擊必中。”
張景聞言,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火氣,點了點頭。
張景離開周幼甯府上後,卻是沒急着回到太醫院。
而是轉身去了城西的一處偏僻官府——肅正院。
跨進肅正院的門檻,裡邊似乎有些冷清。
張景環視一圈,瞧見薛九正坐在竹椅上翻看着卷宗。
而薛九看見張景進來後,放下卷宗,對其微微一笑:
“張大人,可是為洙州一事而來?”
聽到這位依舊無比慈祥的老者所言,張景先是一愣,随即點了點頭。
薛九笑了笑,指着一旁石桌上的信封,緩緩說道:“這便是了。”
張景走進一看,信封上沒有署名,隻蓋着個小小的“肅”字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