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冷到刺骨的一桶冰水潑到了張景身上。
這是他今天第五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
當然都是被迫的。
擡頭看着眼前暗無天日的監牢,張景的腦袋耷拉了一下,又垂下了。
緊接着就是無數的疼痛朝他襲來。
綁着他的鐵柱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刺,早已将他的後背磨爛。
手上腿上也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肉。
快要過去三個月了。
自從那次刺殺之後,張景就一直被關押在這裡。
不見天日,也不曾動過身子。
張景默默地數着時辰,或許有些偏差,但差不了多少。
畢竟那些兵卒從未讓他睡過。
隻要張景有了睡覺的苗頭,就是一桶冰水潑過去。
幸好,張景時刻都在運轉體内的太素訣,高效的治愈能力,倒是讓他過得沒那麼難受。
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張景苦笑一聲,他知道這三個月以來,秦河肯定也和他一樣,都被關在某個密不透風的監牢裡,承受着慘無人道的酷刑。
隻是,對于銘帝為何會這麼做,他卻是不太清楚。
張景殺了周昭文,銘帝的憤怒倒是可以理解。可為何不直接将張景殺了,而是關起來折磨呢?
是不想讓張景死得那麼容易?
還是有人在為他求情?
越往這個方向想,張景越覺得有些道理。
隻是為他求情的人會是誰呢?
突然,開門聲打斷了張景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