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坐在他旁邊,眉頭緊鎖,眼神裡都是擔憂。
“夠了,林楓。”
許宴奪下他手裡的酒杯:“每年就這一天,你非得把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
“這哪是過什麼分手紀念日,分明是在過哪個仇人的忌日,你告訴我,你這樣真的開心嗎?”
林楓嗤笑一聲,身體重重靠回沙發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開心?呵…許宴,開心是什麼?早忘了。”
他側過頭,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倒是你,往年這個時候,你可是雷打不動要回家陪你的‘老婆大人’的。怎麼?今年終于想開了?還是說”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帶着點醉意地揶揄:“你們,也回不去了?”
隻有真兄弟才敢這麼捅刀。
說到許宴心坎上了,他煩躁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猛地灌了一大口。
他看着杯中晃動的琥珀色液體,聲音低啞,也認命般地說:“你說得對。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真的,回不去了。”
林楓“呵呵”幹笑了兩聲,似乎覺得許宴這頹喪的樣子很有趣。
他忽然擡手,用力拍了兩下。
包廂門應聲而開,經理帶着一隊女孩魚貫而入。
女孩們站成一排,姿态各異,空氣裡瞬間多了一絲脂粉氣。
林楓那雙帶着醉意的眼睛肆意地在女孩們身上掃視,像在挑選貨品。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玩味:“今年有點意思,還搞起神秘感了?戴着面具?”
經理立刻上前一步,搓着手,臉上堆滿谄媚的笑:“林總見諒,有幾個是附近大學來做兼職的,小姑娘臉皮薄,怕遇見熟人,而且這樣不是更刺激麼。”
林楓無所謂地揮揮手,經理識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