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無所謂地揮揮手,經理識趣地退了出去。
女孩們顯然是受過訓練,很快活躍起來。
點歌的,搖骰子的,玩抓手指遊戲的,包廂裡頓時充滿了嬌笑聲。
有幾個大膽的女孩試圖往許宴身邊湊,想給他倒酒或喂水果,都被不着痕迹地用手臂擋開了。
“不用伺候我,你們自己玩,場子熱着就行。”
林楓倒是來者不拒,他斜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任由兩個女孩給他按摩肩膀,另一個則小心地往他嘴裡送着切好的水果,他像個帝王,沉浸在自己用酒精和喧嚣構築的牢籠裡。
徐慕婉縮在沙發的角落,心髒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刺眼的燈光透過羽毛面具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她有些意外,畢竟眼前的一切和她預想的“糜爛場面”大相徑庭。
許宴對任何靠近的女人都拒之千裡之外。
林楓雖然看起來在享受,但那姿态更像是在進行一場麻木的盛宴,眼底可謂毫無興緻。
那個在洗手間哭泣的女孩,她為什麼那麼害怕?
徐慕婉看着眼前這“規矩”的場面,困惑取代了部分恐懼,讓她一時有些走神。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際,一直閉目養神的林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在包廂裡逡巡了一圈,最後,精準地落在了角落裡那個女孩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帶着點惡趣味,擡手指了過去,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徐慕婉耳中:
“你,對,就是你,角落裡那個戴羽毛的。”他下巴朝許宴的方向揚了揚,“過來,給你‘許哥’把酒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