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他換上許念薇扔給他的衣服。
一套質地柔軟的絲質睡衣,不是他的尺碼,
有些偏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更顯得他瘦骨嶙峋。
走出浴室,許念薇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慢條斯理地晃着。
偌大的客廳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也給那張冷豔的臉鍍上了一層捉摸不定的柔光。
“過來。”她命令道。
江池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
“跪着。”她指了指地毯。
江池的身體僵住了。
這個姿勢,太有指向性。
像是主人在命令自己的寵物。
羞恥感像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他的心上。
“許念薇。”
他的聲音嘶啞,帶着一絲最後的懇求,“你玩夠了沒有?”
許念薇放下酒杯,站起身。
她走到他面前,俯下身,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腳,用鞋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江池,遊戲才剛剛開始。規矩,是我定的。”
她的腳尖很用力,逼得他不得不擡起頭,仰視着她。
這個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快意和一絲他看不懂的,深藏的痛楚。
“現在,我渴了。”
她收回腳,重新坐回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去給我倒杯水。”
江池松了口氣。
廚房離這裡不過十幾步,江池慢吞吞的走過去。
他打開櫥櫃,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各種杯子,其中一套,是他當年特意從景德鎮淘來的青瓷杯,是她最喜歡的。
他鬼使神差地拿了那隻杯子,倒了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