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用力地搖了搖頭。
她已經有萊恩了,而且她不是已經覺醒了淨化能力嗎?
她堅信,她的雄獅,總有一天會醒過來。
散落在獸皮上的銀貝之間,那枚萃血般鮮紅的晶石,像一隻睜開的、充滿魔性的眼睛,靜靜地凝視着她。
扶風沒有将它收回。
他單手撐着下巴,整個上半身緩緩前傾,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讓明曦本能地向後縮了縮。
看着她這副受驚小獸般的姿态,扶風笑了。
“曦曦。”他不再喊她明曦,親昵的稱呼裡是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我不賒賬。”
他漆黑狹長的眼眸,仿佛能将人的靈魂都吸進去。“就算我為你破例,明施後續的治療,你拿什麼支付?銀貝,還是獵物?”
扶風的眼睛生得極具侵略性,眼尾天然的血色紋路,讓他看人時總帶着一種病态的悲憫與殘忍,仿佛能将人的靈魂拖入最深的黑暗。
他的視線落在明曦消瘦的身體上,一個月的時間,她原本還有些肉感的臉頰徹底清瘦下去,下巴尖得惹人憐愛,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羸弱美感。
這張臉,本就如同沾染了晨露的桃花,足以令整個部落的獸人瘋狂。
如今這副羸弱的模樣,隻會更激起他們最原始的暴虐欲,想将她死死按在身下,看她哭泣,聽她求饒,而不是抱在懷中溫柔地哄。
他慢慢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紮在明曦最敏感的神經上。
“部落長的競選試煉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他們很快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你覺得,新上任的部落長,是會強迫你接受他的伴生石,還是會直接行使部落長的繼承權?”
看着她越發慌亂的眼眸,扶風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撐着下巴靠得更近,紅棕色的長發垂落在粗糙的木桌上,頭頂那對分叉繁複的鹿角,幾乎要抵上她光潔的額頭。
這張俊美又充滿壓迫感的臉近在咫尺,明曦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草藥與雄性荷爾蒙的、令人窒息的氣息。
“我我不會接受的!”她結結巴巴地反駁,聲音卻軟弱得像貓叫。
“這由不得你。”
扶風緩緩退了回去,重新坐直身體,姿态優雅得像個彬彬有禮的獸人紳士,禮貌地保持着與雌性之間的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