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看着井中慢慢下移的鳝,突然開口:“再過幾日就是獸煉”
“我不去!”明施爪子在井岩上抓出道道痕迹,“我要去聖台上找媽媽!”
“你必須去。”
扶風斬釘截鐵,他一雙漆黑長眸側過來看向明施,“沒有人能登上聖台,隻有通過試煉的未成年獸人能登聖台接受洗禮分化。”
“你是說”
扶風别開黑眸,沒有讓明施看到他眸中的情緒,“是的,分化後将明曦帶下來。”
隻有扶風自己知道他這個說法的荒唐,但明施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反而隻會因無法通過獸煉不能進聖水洗禮分化而爆體而亡。
“找到了。”
鳝的聲音從井下傳來,帶着一絲壓抑的惡心,“發現了一個不小的洞嗯這是什麼,洞邊緣有粘稠的液體,味道很難聞。”
扶風将拴着麻繩的木桶扔下去,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弄一些液體在桶裡,然後快上來。”
麻繩很快被繃緊,鳝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井口,臉色有些發白。
扶風沒有理會她,徑直提起那個半滿的木桶。
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夾雜着某種詭異的甜香,瞬間彌漫開來。
桶裡的液體并非水狀,而是如同濃稠的墨綠色油脂,在晨光下泛着不祥的微光。
明施皺起鼻子,厭惡地後退了一步。
扶風卻像是見到了什麼絕世珍寶,狹長的黑眸裡閃爍着近乎狂熱的光。
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無視那股惡臭,輕輕蘸了一點。
粘膩的觸感,冰冷中帶着一絲微弱的、仿佛活物般的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