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則是資本家,兩家成分根本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唯一的一點,就是他們是親戚——
等等!
江映梨翻看着自己寫了滿床的手稿,抓起幾張釘在牆邊。
廖執倫沒看懂她在做什麼,“映梨?”
“噓!”
最後一張紙貼上去,江映梨退後兩步看着布滿半邊牆的紙,緊緊盯着最中央紅筆寫的江家。
廖執倫看清楚各個箭頭指向和關系網,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牆上所有紙寫的都是他們所了解被下放的家族,而串聯起來,百分之七十都是和江家關系匪淺的家族。
并且這些家族清算都來得十分猝不及防,和廖家一樣,根本來不及周轉。
“有人在對付江家。”
她下定論,上前,一把将所有紙張扯下,抱着出門丢進正在炖排骨的土竈裡。
橘黃色火舌如同填不飽的饕餮,一寸寸吞噬白色紙張。
廖執倫也走出來,他在鄉下呆久了,根本沒反應過來,有人一直在對江家下手。
“映梨,我們現在隻能在村裡呆着。”
他不是不想揪出那隻幕後黑手,但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有安安穩穩的生活都算奢侈。
江映梨側臉被火舌翻騰的熱浪舔舐,白裡透紅,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但眼神裡的冷冽讓甜度直線下降,成了刺人的冰球。
伸手攪動鍋裡沸騰的排骨湯,香氣四溢。
“我知道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