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舅舅。”
吃完飯,她帶着豬肉去黑市,廖執倫在家守着那台拖拉機給它上色。
這是江映梨交代給他的任務。
雖然不解,但他沒多問,還在消化剛剛接收到的重大信息,試圖找出其中關竅。
江映梨背着背簍大搖大擺從村口而過,地裡上工的人都看見她,有些人不服,有些人卻是低着頭繼續上工。
“這姓江的怎麼又出去了,她說的辦法該不會是騙人的,就是想偷懶白嫖這十工分吧!”
“急什麼?周隊長說了,明天就能有成果,到時候沒有再找她吐出來呗!”
“就是,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不就是有點力氣得周大隊長青眼嗎?裝什麼!她下過地嗎就在這放大話!”
丁二嬸可不慣着這些人,掐着腰亮開嗓門就開始教訓: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知道她有辦法讓你們少上工的時候高興得跟過年一樣,樂得要去放爆竹。”
“現在看人家出村就在這說風涼話,白眼狼也不是這麼當的!還盼着别人吐工分出來?等她做出來你們有脾氣别用!”
丁二嬸不是生産隊裡嘴皮子最利索的,但卻是嗓門和力氣最大的,一個人頂一個壯漢。
見她幫着說話,幾個人垂着腦袋繼續鋤地,仿佛剛剛沒人說話。
丁二嬸冷哼一聲,抓着鋤頭揮地飛起,不多時就把那幾個說風涼話的人遠遠甩在後頭。
那幾個人又聚頭,“嘁,不就是得了人資本家的好處嗎!裝什麼啊!”
“就是就是!我聽說那姓江的打了一頭兩百斤的野豬,背簍裡裝的指定就是野豬肉!”
“這不是公家的東西嗎!憑什麼讓她一個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