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貢獻,這工資太少了。
但公社還有生産隊填不飽肚子,所以她沒計較這些,應下轉身離開。
袁硯舟蹲下把孩子抱起來,而餘慶乖巧地攬着他的脖子,像個玩偶挂件。
一大一小,兩人長得都不差,生産隊裡的女組員都忍不住直起腰一路目送兩人。
兩人進屋,餘慶率先開口:“袁哥哥!你怎麼在這!”
袁硯舟沒回,把他放在凳子上遞給他一塊酥餅。
接過,餘慶吃着酥餅,神色自然,腳也小弧度搖晃,代表他現在放松的心情。
袁硯舟蓋上酥餅盒蓋子,頭也不回,“這話該我問你吧?”
餘慶放下酥餅,小大人似的:“他忙着視察,恐怕我被拐賣了都不一定知道。”
這個他指的是他爸,餘旅長。
餘旅長比袁硯舟大了快兩輪,但兩個人很合得來,所以袁硯舟私下經常和他稱兄道弟。
他也算餘慶的幹爹,看着他出生、長大。
“拐賣?”袁硯舟用一方淡藍色碎花手帕将他嘴角的碎屑擦幹淨,又揣回胸兜,“那個帶你來的女同志把你買下來了?”
“不不不!她救了我!”
餘慶激動起來,跳下床給他比劃起來,“當時我睜不開眼,就聽見咚咚咚幾聲,那些綁我的人就倒了!”
袁硯舟知道,江映梨有這身手,比部隊裡的人還厲害。
他隻能歸結為她為了自衛,在德意志專門訓練過。
“晚上我聯系你爸把你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