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封信沒有回信後,把少年獨有的好奇心和好勝心激了起來,從此一個月一封信再也沒停過。
一想到這些信落在别人手裡,他打心底生氣,又不自在。
因為她一直不回信,他就把給她寫的信當做成了樹洞,青少年時期的苦惱和他覺得有趣的事都寫了上去。
“小子,在聽嗎?你那邊怎麼沒聲了?”
“我在,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帶着小映梨,你爺爺肯定高興,他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看吧,你先查,查到了再給軍區發電報。”
不等話筒傳來聲音,他挂斷電話,起身走出這間狹小的辦公室。
辦公室外,公安局局長正在抽煙,見他出來,忙熄滅敬了個軍禮。
袁硯舟回他一個禮,轉身離開。
這事拍電報回去不安全,隻有公安局有可以播長途電話的座機,所以他才表明身份征用。
辦完事,他去縣政府找人,确定流程,第二天帶着人直接去政府的會議廳,卻發現廳裡正在打掃。
“你們幹什麼的?”
“同志,我們是來開會的。”
正在擺杯子的人随手指了下廳内最偏僻的角落,“你們就坐那吧。”
袁硯舟沒說什麼,帶着人坐下,這幾個位置沒有水杯也沒有台簽,一般是給旁聽人的。
廖執倫見他們的位置這麼偏僻,反而還松了口氣,他就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還坐不到席裡。
半個小時後,才有穿着正式的人進來,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找到有自己名字台簽的位置坐下,等着開會。
也有幾個人坐在江映梨三人附近,嘴裡還在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這次來發言的人是臭老九和一個新插隊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