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前你救了他們兒子,他們也算是知恩圖報,比你那個白眼狼養哥好多了!”
“哎,你不知道,丁喜他們家可鬧翻了天,江津國剛扯了證就被帶走勞改,丁喜家的天天去周隊長家鬧騰,想讓他把人還回去。”
成功被丁二嬸帶偏思緒,江映梨眸中閃過不屑。
丁喜重生回來了沒長腦?放任他媽去生産隊隊長家鬧騰?
不知道江津國寄信出去求助沒有,等會去問問他。
知青寄信一般都是寄存在生産隊隊長處,等隊長去公社開會,再統一由他寄出,回來的時候再把他們的信件帶回來。
“哎呀不說她了,來,我給你捯饬捯饬。”
丁二嬸推着她進屋,江映梨連忙拒絕:“啊?不用了嬸子!”
袁硯舟在幹部辦公室等着人來,然而餘旅長的車還沒來,一陣香氣便撲鼻而來。
淡淡的花香,又帶着點甜氣,袁硯舟放下手裡的報紙看過去,心神一顫。
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被燙了下,卷曲地披散在肩頭,穿着一件藍色格子掐腰布拉吉,腳踩小牛皮高跟。
哒哒哒,一步一步走進來,仿佛精準踩在他心頭。
丁二嬸從她背後探出腦袋,瞧見他的神色,忍不住打趣:“呦,周隊長,看傻眼了?”
袁硯舟迅速收回視線,用報紙擋住臉,從脖子到耳尖泛着淡淡的紅。
“來了來了!”
王副隊長跟隻螞蚱似的咋咋呼呼飛進來,仿佛認親的是他,幾個幹部聞言起身朝外走去。
江映梨也朝外走去,袁硯舟跟在她身後。
屋外,餘旅長正從軍用吉普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