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拍他的臉,江映梨喚:“周墨?周墨!醒醒!”
男人依舊毫無反應,江映梨出門從井裡打了桶水上來,扯下牆邊挂着的帕子,打濕擰幹給他擦着額頭、脖子。
掀開被子,替他擦腋窩、臂彎、後背
“幹媽,怎麼了?”
頭也不回,江映梨語氣急促:“小慶,你去找丁二嬸,說周大隊長發燒昏死了,讓她把拖拉機安上車廂開過來,順便帶瓶酒過來。”
“好!”
孩子跑着朝牛棚去,江映梨又扯了張帕子浸濕,擰幹敷在他額頭,繼續擦拭剛剛幾個部位。
不一會兒,幾道淩亂的腳步聲傳來,丁二嬸大嗓門傳進屋,
“映梨!來了來了,酒來了!”
“要酒幹什麼?捂着被子悶身汗出來就行了!我帶了針和公雞,給他放點血就好了!”
王副隊長說着,捏着針就要上來給男人紮手指。
“給我!我來!”
不顧王副隊長的驚訝,江映梨一把奪過針,捏着男人的大拇指末端用線纏緊,在大拇指外側紮下——這是少商穴。
擠出兩滴血,任由王副隊長用他手指上的血在額頭劃十字,繼續纏繞食指末端,在商陽穴刺下。
紮了兩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江映梨把針還回去,接過酒擦在男人額頭、脖子兩側、腋下和兩胯内側。
王副隊長試圖推開她自己來,“這十個拇指都要放!放兩個成什麼事!”
“閉嘴!出了事你能負責?”女人突然的爆發,讓王副隊長愣在原地不敢再動。
“拖拉機呢?來沒有!”
丁二嬸:“啊,來了來了!”
江映梨彎腰把被子和男人一起裹着抱出門,不顧組員震驚的目光,溫聲對餘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