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安縣?除了舅舅也沒别人了。
沒想到這麼快打來了,江映梨轉身去電話亭打回去。
隻響了兩聲便被接起,廖執倫聲音焦急傳來,“映梨,你怎麼去京都了?”
他應該是一直守在電話前,也難為政府的人縱着他。
“這事,說來話長舅舅,你跟我說說袁家和他的事吧。”
對面歎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最後道:
“袁硯舟的确是個好孩子,有擔當有能力,沒想到連第一生産隊的隊長都是他的人。”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他自诩,相較于其他下放的人,他的确算過得不錯。
生産隊裡的人不會對他諱莫如深、避之不及,反而在有餘糧的時候,也會給他送一口。
牛棚也是加固了以後,才讓他住進去。
就連紅衛兵在批鬥大會讓組員朝他丢爛菜葉,都被怼了回去。
聽他說完,江映梨指尖纏着電話線轉圈。
袁硯舟是兩年前去的峻州,推算一下時間,廖執倫應該也是他動手調過去的。
袁江河是少将,他媳婦是文工團的人,大兒子在政壇工作,大兒媳婦更是軍區醫院的主任。
論錢,他們或許是比不上,但名、權,的确是京都數一數二的。
挂斷電話前,廖執倫道:“可以利用他們的權勢,查清背後朝的人。但,怕就怕袁家也對抗不了,不管怎麼選,舅舅一直都支持你!”
廖家除了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在哪,能不能有他這樣好的運氣。
與其在這渾渾噩噩度日,還不如拼一拼,就算豁出這條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