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嬸感歎一句,江映梨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勞改一般三個月起,江津國過去,雖然沒具體說勞改多久,但半年總是少不了。
三個月未到,他就回來了,表現再好也減不了這麼多。
“大概是吧。”
敷衍了一句,丁二嬸沒聽出來,看着她眼底的青色,有些心疼。
她讓江映梨休息,晚上不用開火,她送飯過來。
江映梨沒推脫。
晚上,丁二嬸送了挂面來,上面擺着一枚煎得金黃的荷包蛋。
吃完,她把碗送回去,回屋睡覺,的少男少女從車上跳下來,沖進她所在的教室,顯而易見是沖她來的。
起身把孩子護在身後,江映梨和領頭的少年對視,空氣中硝煙味十足。
但更明顯,江映梨更加銳利,不到十秒,他便挪開視線。
後背汗涔涔一片,發涼。
“你就是江映梨?”有人問。
“是我。”
“崇洋媚外,拿下!”
“等等!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杜嫂子的兒子護在她身前。
領頭的男人不屑,“管你們是誰,學外語,就是向資本主義靠齊!尤其是”
他掃了一眼江映梨,眼裡嫌棄意味十足,但貌似又帶着淡淡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