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是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醒來的。
猛地睜開眼,後頸的疼痛還未消散,視線模糊了幾秒才逐漸清晰。
她躺在一座木屋的地闆上,天花闆是簡陋的木闆拼接而成,縫隙間漏進幾縷金色陽光,鼻腔中是揮之不去的腐木氣息。
她試着動了動手腕——沒被綁住,但渾身酸軟無力,顯然是麻醉劑的藥效還未完全消退。
或許是她的動靜太大,屋外傳來那道熟悉的男聲:“醒了?”
門被推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踱步進門,手裡把玩着一把軍刀,刀刃在陽光下泛着冷光。
“你是誰?”她嗓音沙啞,一說話便傳來拉扯般的疼痛。
強撐着坐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簡陋的木屋,除了一張床和一把椅子外,空無一物。
門半掩着,外面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男人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門外喊了一聲:“她醒了。”
很快,一個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面容卻極為普通,就算上一秒見過,下一秒,怕也是想不起他長什麼樣。
江映梨眉頭緊皺,防備地盯着他。
“江小姐,久仰大名。”
中年男人微笑着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溫和,仿佛隻是在和老朋友寒暄。
江映梨冷冷看着他:“綁架我,是想拿我威脅袁硯舟?”
中年男人搖頭,笑意更深:“不,我們,對你本人更感興趣。”
“江小姐,你是難得的人才。”中年男人從身後跟上來的人手裡接過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隻要你願意加入我們,條件随你開。”
江映梨掃了一眼文件——高額酬金、自由出入境、全新的身份甚至,還有她父母當年“意外”死亡的真相。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但很快又松開,冷笑一聲,不屑道:“就這點東西?”
中年男人眯起眼:“你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