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述擺弄着藥瓶,随口問了一句。
“不會。”
江挽有些艱難得說了一句。
盛連玦還在宴會的現場,身後是密集的華爾茲舞曲,他聽不真切那頭的聲音,隻是隐約聽到江挽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思及此處,他頓時感覺一陣煩悶,手也自覺地放在了領帶上,似乎隻有稍微松一松,他才不會覺得那麼壓抑。
“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挂了。”
江挽看着許述已經準備好的傷口縫合針,頓時感覺後背發麻,也不等那邊的人開口說話,直接就給挂斷了電話。
“江挽,你和誰……”
“嘟嘟……”
盛連玦壓抑不住,剛剛準備問出口,那邊就給徹底挂斷了,後面的話戛然而止,全部都憋進了他的心裡。
他還沒回過神,一起過來的女伴找了過來。
她伸手挽着盛連玦,媚眼如絲的樣子着實算是勾人。
“連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了,黃總那邊都要不高興了,要不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女人倒是也沒有胡攪蠻纏,隻是順手就搬出了黃總。
盛連玦還想着剛剛的那個聲音,所以感覺腦子裡面嗡嗡作響。
但轉念又想起了江挽毫不在意的态度……
他順勢把手機塞給了等在了門口的高遠。
一回頭,他走進了人頭攢動的名利場,一杯又一杯的香槟下肚,憑借着酒精的麻痹作用,忘卻了那件憂心的事情。
而醫院裡的江挽,則是在遭遇着酷刑。
“嘶……”
她半靠在床頭,一隻手放在許述的面前,另一隻手死死地抓着床榻,額頭上全是冷汗。
“再忍一忍。”
許述也是滿頭的虛汗,好歹他手上的動作很是穩健,似乎是為了減緩江挽的痛苦,他手上的動作稍微快了一些。
二人都沒想到,醫院裡僅剩的儲備麻醉劑竟然會讓江挽過敏。
許述嘗試着聯系了其他醫院,不過借用麻醉劑的手續一向很是複雜,等到麻醉劑過來的時候,江挽的傷口怕是已經不能看了。
許述無奈,隻能用物理麻醉給江挽暫時緩解着痛苦,但物理麻醉劑作用有限,不一會兒就會讓患者感覺到很強烈的疼痛。
所以江挽能忍着不喊出聲也算是很有忍耐力了。
江挽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緊繃着,每一處神經都在疼痛。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這場酷刑總算是結束了。
許述喘着粗氣。
他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麼艱難的一場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