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竟敢——”
江茗溪松開手,溫聲關切道:“媽媽當心,這湯燙着呢。”
她微笑着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按在孫婆子被燙紅的手背上:“我這兒有薄荷膏,消腫最好不過。”
隻不過裡面還摻雜了點荨麻粉,會讓人奇癢無比罷了。
江茗溪來之前特意制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起初李婆子并沒有察覺到異樣,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然後便一把搶過江茗溪的絹帕捂在自己傷口上,顯然打算據為己有。
江茗溪也不計較,隻是淺淺笑了笑,拿了自己份例的飯食離開。
“公子?”侍從書柳試探着詢問伫立窗邊往裡瞧的祁君衍,撓了撓頭。
自從傷了腿後,二公子便不喜與人交際,整日圈在書房裡不願出門。
近兩日,卻是願意出來走動了,還莫名其妙追着那位教習姑姑從花園小徑到了下人們住的後罩房,果真稀奇!
祁君衍卻是莫名問了一句:“你知道她為何給那婆子絹帕嗎?”
書柳奇怪:“想來是江姑姑怕得罪了竈房管事,用來賠禮道歉的?”
祁君衍意味深長看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他剛剛可是看得分明,這姑娘趁别人沒注意,分明是往帕子上撒了東西的。
果然沒多久,就見李婆子丢了湯勺,突然原地蹦跶,大喊大叫起來。
“癢!好癢!”
衆人驚疑上前,卻什麼也沒發現。
可李婆子就是覺得奇癢難耐。
撓地身上皮膚都花了。
折騰得整個竈房雞飛狗跳。
書柳都覺得稀奇。
“李婆子這是中邪了?”
祁君衍無語。
這腦子,要不是武功高強,還真不适合留在自己身邊。
他搖了搖頭,确認完了自己的猜想。
搖着輪椅離開。
這姑娘,果真與衆不同得很。
看着規規矩矩,骨子裡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