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衍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點,眉頭更是微微皺起。
難道,江茗溪真的中毒了?
她是沒認出來,還是故意為之?
書柳仍在絮叨,“公子,我知道你信不過江姑姑,可咱們也不能平白害人性命啊!”
祁君衍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擺擺手,“罷了,你等入夜之後,把解藥給她送過去吧,順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他早就準備好了解藥,就算試探不成,也不會害得江茗溪喪命。
書柳過來之前,江茗溪已經背着人,悄悄起了身。
她當然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提前配好的藥粉,隻會讓她表現出中毒發熱的症狀,脈象也會随之改變,卻不會有事。
以防萬一,她還準備了其他的藥,現在沒人守着,她便打算先吃了再說。
江茗溪剛起身,就聽見了屋頂傳來的輕微動靜。
她不着痕迹地躺了下去。
書柳掀開瓦背往裡頭看了一眼,見江茗溪仍在“昏睡”,這才放心從屋頂一躍而下,來到了屋内。
他取出解藥,混入一旁的茶水之中,給江茗溪灌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書柳又悄無聲息地離開,全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除了躺在床上佯裝昏迷的江茗溪。
等他走後,江茗溪這才起身,滿臉都是憤然。
果然,祁君衍就是在試探她!
他還真是心狠,隻是為了試探,就尋來了這麼毒的藥材。
要是她真的不懂藥理,這次,肯定要吃一番苦頭。
保險起見,江茗溪還是吃下了自己準備的解藥。
解藥吃下去後,她順勢“好”了起來。
晉安伯夫人隻當她是不小心着涼,并未細想,還額外給她放了一天假。
江茗溪并未休息,拿着研磨好的藥粉,直接去了清晖院。
她過來的時候,祁君衍正執筆坐在窗邊,在紙上描繪窗外的潇潇綠竹。
江茗溪帶着幾分虛弱開口,“二公子,您要的藥粉,我都研磨好了,本該昨日就送來的,誰知道,我這身子骨竟然這麼不争氣,竟然病的起不來床了。”
她過來之前,特意換上了顔色素雅的衣裳,又在臉上用胭脂做了僞裝,完全就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祁君衍果然沒看出什麼端倪,還頗為關心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