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衍果然沒看出什麼端倪,還頗為關心她的病情。
“無妨,你身體為重,”他放下筆,示意書柳給她搬來小凳,目光落在她的手背又是一頓,“你的手怎麼了?這瞧着倒像是起了風疹,你以前,從未接觸過白芷?”
“你不是會做藥膳麼?”
江茗溪茫然,“我也不知道,從前在宮中的時候,東西都是處理好了的,并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我也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就是比誰會演麼。
江茗溪可不覺得自己的僞裝,會比祁君衍差。
“看來是我疏忽了,也罷,往後你可記住了,别再碰這東西了,要是再起風疹,身上可不好受。”祁君衍收回了懷疑的目光,語氣溫和,繼續叮囑着她。
就好像,昨天用毒藥試探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她忍着翻白眼的沖動,微微點頭,“多謝二公子關懷,我以後,一定記住了。”
江茗溪臉色這麼差,祁君衍也不好久留她,還讓書柳将她送到了清晖院門口。
“二公子,看來,江姑姑确實是不通醫術,我剛才瞧着,她走路還有些搖晃呢!”
書柳折返回來後,想到剛才看見江茗溪的背影,仍于心不忍。
昨夜他也瞧過,喂藥的時候,江茗溪完全就是中毒昏迷的狀态,對他的到來一無所知。
祁君衍挑眉,“那可不一定。”
方才江茗溪表現出來的一切,也有可能是僞裝出來的。
書柳苦着臉開口:“那您還想再試一次?江姑姑的身子,當真經得起您折騰嗎?”
沉默片刻,祁君衍才輕歎一聲。
“不必了,以後再看看吧。”
再用同樣的招數,也試探不出什麼來。
江茗溪心裡明白,她應該是暫時在祁君衍那裡過關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她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腳步輕快了些,卻不曾想,在轉角處,又聽見了竊竊私語聲。
“這個江茗溪,還真夠有心機的!”
“可不是嗎?”那丫鬟刻意壓低聲音,卻還是沒有逃過江茗溪的耳朵,“作為四小姐的教習姑姑,整日就想着如何勾搭二公子,現在倒好,竟然還裝病。”
“夫人知道了,定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