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般質問,江茗溪反倒松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自己擅醫的消息傳開後,遲早會有這麼一遭。
其實,一開始她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江茗溪硬着頭皮,将之前在晉安伯夫人面前說過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
“二少爺恕罪,我并非有意隐瞞,實在是這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我隻是擔心,這件事情暴露出去後,我會被他人非議。”
祁君衍挑眉,“你是我們家給四妹請回來的教習嬷嬷,就該知道,伯府并不是那等迂腐人家。”
“可女子行醫,終究還是不被大多數人接受,二少爺,我隻是不想麻煩纏身。”江茗溪将頭低的更低,态度也已經是誠懇至極。
她隻希望這樣做,就能夠在祁君衍這裡接過這一茬。
祁君衍卻突然話鋒一轉,“可這,也不是你欺騙伯府的理由!你心思不純,叫我如何能信你?”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無比凜冽,倘若江茗溪真的隻是個普通下人,此時早就被吓得癱軟在地了。
她在宮中多年,各種大場面見識過,自然不會被祁君衍表現出來的氣勢吓到。
但她還是裝作被吓到,更是極其能屈能伸,直接就跪在了祁君衍面前。
這樣一來,祁君衍就越發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了。
“二少爺恕罪,我并非是有意欺瞞,隻是太想留在伯府了!”
江茗溪低下頭,眼中卻滿是了然。
她猜的果然沒錯,祁君衍現在還在懷疑她,要不然,也就不會讓她搬到浣花園了。
隻怕,這件事情,都是他推動的。
就是為了更好地監視她。
祁君衍瞧着她這樣,卻突然笑出了聲,“真沒想到,一向鎮定自若的江姑姑,竟然還會有這樣慌張的時候。”
“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