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
江茗溪故作不解地看過去,隻當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起來吧,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隻不過,你隐瞞自己的身份進入伯府,确實是有錯,你要是能讓我的身子有所好轉,倒也算是将功抵過了。”祁君衍身上的氣勢已經收斂起來,又恢複了初見時的漠然。
剛才在他身上表現出來的情緒,好似都隻是江茗溪的錯覺。
在江茗溪心裡,對他陰晴不定的印象就愈發深刻了。
江茗溪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小心翼翼地開口:“二少爺這是,答應讓我給您治病了?”
“沒錯,我不是早就答應了麼?”
他這理所應當的态度,倒是讓江茗溪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既然早就答應了,那剛才又何必說那麼多話來吓唬她?
江茗溪并未說别的,“那我過兩日就過來給二少爺治療,到時候需要做什麼準備,我都會讓冬霜提前來轉告書柳。”
說罷,她就直接出言告辭了。
再在這裡待下去,她都怕自己把白眼翻到祁君衍臉上。
江茗溪離開後,憋了将近一炷香的書柳,總算是能說話了。
“少爺,您真的應下了?”
書柳原本還以為,祁君衍前兩日答應,不過是權宜之計。
讓他沒想到的是,少爺竟然來真的?
“為何不答應?她既然有這個自信,讓她試試也無妨。”
祁君衍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被毯子覆蓋住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