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這麼久,他其實早就已經接受了不良于行的事實。
奈何,晉安伯和晉安伯夫人仍舊是沒放棄,輾轉多處,耗盡了人情關系,就隻為了給他治好雙腿,讓他重新站起來,好重振伯府榮光。
書柳仍然擔心,“可,老爺從外頭請來了那麼多名醫,您的腿都沒有任何起色,她能靠譜麼?”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祁君衍移開了視線,“她可是從宮中出來的。”
興許,還真能有那個本事。
書柳還是不明白:“宮中伺候的人那麼多,她也不一定有真本事吧?”
祁君衍隻是笑而不語。
剛才江茗溪說了那麼多,其實有一句他非常贊同。
這世間大多數人對女子行醫确實頗有微詞,有些民間大夫,甚至公開表明,甯願自己的一身醫術都失傳,也不會交由滿身肮髒污穢的女子來繼承。
他們顯然忘了,他們自己,也是從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
民間尚且如此,宮中肯定就更好不到哪裡去了。
江茗溪能夠從女史轉做女醫,這其中雖然也離不開她所說的貴人提攜,但更多的,還是靠她自身的本事。
或許,她比尋常的太醫,還要更厲害些。
祁君衍既然都答應了下來,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索性将時間稍作改變。
如今要給祁君衍治療,需要耗費的時間,肯定也不少。
祁雪瑩那邊,她自然就不能像之前那般全天給她上課了。
她隻能将時間一分為二,上午去給祁雪瑩上課,下午則去祁君衍所在的清晖院給他把脈,晚上還得回去準備第二日要上課的内容。
簡直是分身乏術。
好在,得知江茗溪要給自家兄長治病,祁雪瑩上課時候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