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溪下意識的看向祁君衍,她就知道,他這麼聰慧,肯定已經猜到一些端倪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曆。
晉安伯夫人繼續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不過,我也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把你送過來的,她卻堅持不肯透露你的身世,隻說受人所托,為你挑選一戶好人家,能保你平安長大就好。”
“這麼多年,我一直瞞着你,你想怪就怪我吧,老爺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當初,她隻是和晉安伯說,祁君衍是自己遠方表親。
那一家子都出了意外沒了,隻剩下了他一個獨苗苗。
她若是不收養,隻怕這孩子就要被送去育嬰堂了。
“母親,您把我養到這麼大,我又怎麼可能會怪您呢?”
祁君衍的臉上,并未露出絲毫的埋怨,反倒是一臉的體貼。
“其實,我早就猜到,我不是您親生的了,雖說這麼多年,府上的下人已經換了不少,但您身邊的吳嬷嬷,一直都伺候在側,吳嬷嬷對我的态度,其實和對小妹他們有很大的不一樣。”
倒不是說吳嬷嬷在暗地裡為難過他,隻是,他能夠感受得到,吳嬷嬷對他實在是太客氣了。
尤其是他年歲還小的時候,吳嬷嬷表現出來的,完全就和來府上做客的客人差不多。
光憑這一個疑點,他就已經抽絲剝繭出了這麼多,更别說年歲越長,他便越能發現,自己和晉安伯夫婦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和伯府親緣關系的那些旁支裡面,他也找不到和自身長相相似的人選。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他并非晉安伯夫人親生。
隻不過之前,祁君衍覺得自己站起來的希望渺茫,便隻叫人去暗中打聽,并沒有大肆宣揚。
可惜,打探消息的人一直無果,他便也就暫時熄了探究自己身世的想法,隻想着能夠護好幾個兄弟姐妹,也算全了晉安伯夫人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