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劉嬸返回房間,胡小醉在房間内。
我大方地拿出一百塊錢道:“這活咱倆幹的,一人一半。”
胡小醉哼笑道:“你是真慫呀,這還商量啥,直接玩橫的,你信不信,要是你師傅在,都不用說話,小鬼直接走。”
我沒說話。
胡小醉不屑道:“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就知道娘們。”
我也哼笑了一聲,毫不猶豫收回了遞出去的一百圓子。
胡小醉一臉嫌棄地看着我。
我,無所謂。
許某人主打的就是不要臉,二百塊錢怎麼花我都想好了,一百塊錢給師父師娘買東西,一百塊錢攢着買手機。
胡小醉道:“瞎貓碰到死耗子,你還真給人家看好了。”
“那是咱的手藝。”
“呵呵,歪打正着。”
我真想和胡小醉說一句“把你家大人叫過來。”
和胡小醉對話,我腦瓜子疼。
胡小醉和我是兩個極端,用今天的話說,她是一隻精緻的狐狸,我是一個好死不如賴活着的糙漢。
胡小醉很看不上我,可又無可奈何,隻能話裡話外諷刺我。
咱無所謂了,翻垃圾堆找吃的活我都幹過,還怕啥閑話?
講真,許某人嘴損,一方面是自己的天賦,更大的一方面是胡小醉和馬師傅的說話方式。
胡小醉數落我,我不搭理,說着說着她也覺得沒勁,跑了。
獸就是獸,狐狸也是獸,真是記不住别人的好,過年那天,牛肉餃子吃得滿嘴流油,才過去兩天,人家一抹嘴,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