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就是獸,狐狸也是獸,真是記不住别人的好,過年那天,牛肉餃子吃得滿嘴流油,才過去兩天,人家一抹嘴,不認賬了。
咱也不在意,除了胡小醉,咱還有秋月姐呢,許某人啥時候缺過女人?
胡小醉走後,我去了孫四爺家。
幹啥?
買酒,三塊錢一斤的高粱燒,先來個二十斤嘗嘗鹹淡。
孫四爺人實在,大水舀子一下接着一下舀,收我五十塊錢,給我幹三個豆油桶,少說得有三十來斤。
孫四爺,行!!!
孫四爺問:“咋啦,你師父家來人了?”
“沒有,我給人看個事,整二百塊錢。”
“呦呵,看給你厲害的,你師傅咋沒給看呀。”
“我師父去老丈人家了。”
“嗯?那你中午吃啥了?”
“師娘包的餃子,我熱一下就行,夠吃好幾天的。”
“得了,你在我這對付一口,我也沒吃呢,咱爺倆整一口。”
整一口就整一口,咱也愛喝那散簍子。
孫四爺生了個好兒子,當了村長,大年初二,也去老丈人家了。
一老一少兩個光棍子,整口吃的就行。
我燒火,孫四爺做菜,孫四爺有點手藝,白菜炖五花肉,開鍋了放點粉條子一咕嘟,再放個蒸屜,熱幾個黃面黏豆包,絕對的人間美味。
還沒吃上飯,馬師傅回來了,在家沒找到我,來孫四爺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