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奎已經趴在一處絕佳的狙擊陣位上,将身體的輪廓完美地融入了黑暗的背景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個其貌不揚的簡易消音器套在98k的槍口上,旋緊。
入手的感覺很粗糙,甚至有些可笑,但當他想起陳茜茜那神乎其技的槍法和滴水不漏的心思後,卻是多了一絲莫名的信心。
他将十字線穩穩地套在了哨所門口那個打瞌睡的鬼子哨兵的腦袋上。
三百米的距離,對于他來說,跟把子彈塞進對方的領子裡沒什麼區别。
現在,他需要等的,隻是一個信号。
另一邊,陳茜茜和猴子已經順着那條沖溝,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歪脖子樹的下方。
沖溝裡遍布碎石,猴子跟在陳茜茜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到了樹下,陳茜茜沒有半分遲疑。
她擡頭看了一眼那茂密的樹冠,估算了一下高度和角度。
随即,她将閻王刺反握,猛地朝樹幹上一插!
“噗嗤!”
經過特殊熱處理的刀尖,像是切豆腐一樣,毫不費力地沒入了堅硬的樹皮和木質中,無聲地制造出一個個簡易的落腳點。
接着她收起刀,踩着那個簡易的落腳點沿着樹幹向上攀爬,動作高效得令人發指。
林峰拿着望遠鏡看得眼皮直跳。
他知道系統出品必屬精品,但這也太精了。
這身體素質,這攀爬技巧,說是從娘胎裡就開始練的都不過分。
猴子更是直接把眼睛瞪圓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地瓜。
他當了這麼多年偵察兵,爬高是基本功,可跟眼前這位一比,他那點本事簡直就是幼兒園水平。
他娘的,這還是人嗎?
屬猴的吧這是!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工夫,陳茜茜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攀上了那根藏着暗哨的粗大樹杈。
那個鬼子暗哨顯然非常專業,他趴在樹杈的陰影裡,用僞裝網覆蓋着身體,一動不動,呼吸均勻,仔細監視着山下的每一處風吹草動。
他做夢也想不到,死亡已經從他的腳下,悄然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