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韻?”這個詞,魯師傅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人用在木工活上。
“對,就是氣韻!”林峰的表情變得無比認真,“這道槽,必須一氣呵成,從頭到尾,那股勁兒不能斷,不能偏。這樣拉出來的膛線,才能帶着一股殺氣,才能有魂!有魂的炮,打出去的炮彈,才能自己長眼睛,追着鬼子的腦袋鑽!”
氣韻
魂
這兩個詞,讓在魯師傅一愣。
他做了一輩子木工,追求的是什麼?
不就是個順字,是個巧字,是個活字嗎?
他做的家具,線條流暢,是為氣韻;他做的機關,開合自如,是為靈氣。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手藝裡有别人看不懂的東西,卻說不出來那是什麼。
今天,這個年輕人,竟然用氣韻和魂兩個字,把他心裡那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驕傲,給點透了!
這一瞬間,魯師傅感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毛頭小子說話,而是在跟一個多年的知己交流。
他引以為傲了一輩子的技藝,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理解。
他呆呆地看着林峰,半晌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蘇玉,已經徹底看傻了。
她張着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麼氣韻?什麼魂?
這這跟科學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