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滑開,走廊裡的地毯吸走了腳步聲。
蕭硯刷開308房的門,感應燈應聲亮起,暖黃的光線漫過米白色的牆紙,将房間映照得格外溫馨。
雲毓棠捏着粉色的絲綢睡衣,指尖微微發顫,低着頭快步走進浴室,玻璃門“咔嗒”一聲合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蕭硯坐在床沿,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像春蠶啃食桑葉般撓着心尖。
他的指尖在床單上無意識地劃着,心跳比平時快了半拍。
雖然早已不是初哥,可想到即将與雲毓棠共度的夜晚,血液還是忍不住往頭頂湧。
這與和秦姣她們在一起時不同,雲毓棠像是藏在他心底多年的月光,既聖潔又讓人忍不住靠近。
浴室裡,雲毓棠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漫過發梢,順着鎖骨滑向腰間。
她擡手抹掉臉上的水珠,鏡子裡的自己臉頰绯紅,眼尾泛着水潤的光。
現在的年輕人總說,喜歡一個人,是靈魂與肉體的雙重奔赴。
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從喜歡蕭硯起,她就盼着能卸下所有防備,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他面前。
水流沖刷着肌膚,她用沐浴球仔細擦拭着每一寸皮膚,連腳趾縫都沒放過。
平時半小時就能結束的淋浴,今天她卻洗了一個多小時。
磨砂膏的香氣在浴室裡彌漫,混着水汽凝成細小的水珠,挂在玻璃門上,像綴滿了星星。
當雲毓棠推開浴室門時,蒸騰的熱氣裹着她一同湧出來。
她穿着件藕粉色的絲綢睡裙,裙擺剛及大腿,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肩頭,發梢的水珠順着白皙的脖頸往下滴,落在鎖骨窩裡,像盛着兩汪清泉。
肌膚在暖燈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澤,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芙蓉,帶着三分羞怯七分嬌憨。
蕭硯猛地擡頭,呼吸瞬間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