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剛要解釋,就被戴承乾笑着打斷:“哎呀,真是太巧了!你們認識?那正好,省得我介紹了。”
他沖陳鼎文招手,“來,坐下聊。”
“可不是一般的巧。”
陳鼎文在茶桌旁坐下,指了指何書然,“我和你是大學同學,我這學生,跟小蕭也是大學同學。”
戴承乾眼睛一亮,随即拍着大腿直呼緣份。
陳鼎文轉頭看向何書然:“書然,我和你老師聊點陳年往事,你和小蕭也有段時間沒見了,你們也聊聊。”
“好的,老師。”
何書然心裡正癢,準備炫耀自己是陳鼎文學生的事,三步并着兩步就到了蕭硯旁邊坐下。
“蕭硯,大學時你沒考研,可錯失了跟着老師學本事的機會。”
她擡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指尖劃過耳墜上的銀鍊。
“我現在跟着老師,學到的東西可比大學時多太多了,尤其是鑒寶的經驗,都是實打實的幹貨,能少走好幾年彎路呢。”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蕭硯的襯衫領口,語氣裡帶着點惋惜與關心。
“你現在在這兒工作,怕是沒人會把真本事毫無保留地教給你吧?”
“以後你要是遇到鑒定不了的寶貝,你可以找我,我要是拿不準,還能請老師幫忙。”
蕭硯聽着這話,心裡一樂。
雖然她聽得出來何書然是在向自己炫耀成了陳鼎文的學生,但他也明白那是因為自己在大學的時候,總壓要壓何書然一頭,對方這是心裡憋着勁。
最後她那關心溢于言表的話,卻是真正把自己當成了同學掏心窩的話,自己要真有鑒定不了的寶貝,找她她肯定會幫忙。
但是,有了透視眼的他,有鑒定不了的寶貝嗎?
他不想暴露自己本事掃了何書然的興,便順着話頭笑道:“行,以後真有拿不準的,肯定找你。”
何書然見他“服軟”,眼睛瞬間笑成了月牙,眼角的細紋裡都透着得意。
陽光落在她臉上,把她身上那股書香氣息襯得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