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在她臉上,把她身上那股書香氣息襯得更濃了。
蕭硯都看得不自覺一呆。
何書然算不上雲毓棠那種讓人驚豔富家美女,但眉宇間的書卷氣,像杯溫吞的茶,越品越有味道,絕對算得上難得的佳人。
這邊兩人聊着,那邊陳鼎文和戴承乾也聊起了年輕時下鄉考古的往事,不時露出笑容。
笑鬧間,陳鼎文擡手看了眼腕表,表盤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半。
他皺了皺眉,看向戴承乾:“老同學,這都快中午了,你說的那位朋友怎麼還沒來?”
戴承乾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蕭硯。
人不是早就坐在這兒了嗎?
他随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失笑:“老陳,我說的朋友,就是蕭硯啊,今天請的鑒寶高人,就是他。”
“老同學,你在和我開什麼玩笑?”
陳鼎文露出吃驚之色,随即略有些不滿地說道:“蕭硯是我院校裡剛畢業的大學生,他的鑒寶水平我還不清楚?”
“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呢?”
“老陳,你先坐下,别激動。”
戴承乾連忙擺手,示意他冷靜,“你要覺得我在開玩笑,那簡單啊,把你帶的寶貝拿出來,讓蕭硯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鼎文盯着蕭硯看了半晌,眼神裡滿是懷疑。
但是他知道自己老同學從來不和他在專業領域開玩笑,難道蕭硯這幾個月鑒寶水平突飛猛進?
但再怎麼突飛猛進,也不可能超越自己這種鑽研了幾十年青銅器的老教授吧?
何書然也愣住了,手裡的茶杯差點沒端穩。
就隻有理論知識的蕭硯,是老師嘴裡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