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1頁)

蕭硯話音剛落,辦公室裡靜得落針可聞。

陳鼎文的嘴巴微微張着,手裡的茶盞忘了放下,眼神裡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

這哪裡是眼力好,這簡直是把青銅器的斷代密碼刻進骨子裡了!

戴承乾還好,畢竟見識過蕭硯的本事,隻是笑着搖了搖頭,眼底帶着“我就知道”的了然。

陳鼎文卻不一樣。

他研究了一輩子青銅器,太清楚蕭硯這段話的分量了。

沒有對各時代紋飾特征的極緻熟稔,沒有對鑄造工藝的深刻理解,根本說不出這樣一針見血的話。

這哪裡是剛畢業的學生?

說是浸淫此道幾十年的老手,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何書然則徹底僵住了。

她張着嘴,半天沒合上,手指緊緊攥着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她看着蕭硯指點江山的樣子,再想起不久前自己說“有鑒定不了的寶貝可以找我”,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大學時,蕭硯總是穩壓她一頭,現在她讀研了,跟在陳鼎文身邊,本以為能夠穩壓蕭硯一頭,但卻發現兩人之間的水平差距更大了。

蕭硯已經站在了連自己仰望都覺得吃力的高度!

“哼,你說是就是啊。”

何書然的聲音帶着未消的倔強,攥着衣角的手指又收緊了些,“你怎麼就能證明它是有角被磨掉了,而不是本來就是模糊的?”

她的話像根細針,刺破了剛才被蕭硯氣場籠罩的氛圍。

戴承乾端着茶杯的手頓在半空,陳鼎文也微微皺眉。

确實,磨損導緻的殘缺與原生的模糊,在視覺上本就難以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