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吃飽了。”棒梗把啃了一半的窩窩頭往桌上一扔,小臉上滿是嫌棄,“天天吃這個,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就是,我想吃肉。”槐花也跟着嘟囔。
孩子的抱怨,像鞭子一樣抽在秦淮茹心上。
她擡起頭,恰好看到傻柱拎着個飯盒,哼着小曲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傻柱,秦淮茹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水汽,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是我見猶憐。
“柱子,下班了?”她站起身,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哎,下班了。”傻柱一見秦淮茹這表情,心立馬就軟了半截,“怎麼了這是?誰又惹你了?”
他順手把飯盒遞過去:“給,食堂剩的,給孩子們加個菜。”
飯盒裡是幾個白面饅頭和一些炒肉片,雖然是剩的,但對賈家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賈張氏眼睛一亮,一把搶過飯盒,護在懷裡,警惕地看着幾個孫子,生怕他們搶食。
秦淮茹卻沒去看飯盒,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目光掃過桌上的窩窩頭和玉米糊糊,又望向後院的方向。
“沒什麼,就是心裡堵得慌。”她低聲說,“柱子,你是咱們院裡最熱心腸的人,對我們家更是沒得說。可這人跟人啊,真是沒法比。”
傻柱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替你出頭!”
“不是誰欺負我。”秦淮茹搖了搖頭,眼圈紅了。
“就是看着孩子們受苦,我心裡難受。你再看看有的人,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買肉買面的,可你看他幫過街坊鄰居一回嗎?”
“連句熱乎話都沒有。真是人心不古啊。”
她話裡話外,句句不離“有的人”,意有所指,再明顯不過了。
傻柱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