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仿佛得了主心骨,又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她抽噎了一下,這才用一種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開了口。
“就就是前幾個月的一個晚上,具體哪天我記不清了,天很黑,我我起夜。路過後院的時候,就看見婁曉娥從李大海家裡走出來。”
她頓了一下,聲音裡帶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驚吓。
“她她從李大海屋裡出來的時候,衣裳有點亂,頭發也也散了。”
這句話的分量,比之前那句“看見她出來”要重得多。
“亂”和“散”兩個字,給了所有人無限的想象空間。
秦淮茹抽泣着,又添了一把火。
“她走得很快,低着頭,好像怕人看見。”
“我我吓壞了,趕緊就躲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說完,她就捂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活脫脫一個被真相吓破了膽的無辜者。
這番表演,堪稱滴水不漏。
“聽見沒有!都聽見沒有!”賈張氏跳了起來,指着秦淮茹對全院的人喊。
“我兒媳婦親眼所見!這還有假嗎?婁曉娥!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還有什麼話說!”
婁曉娥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她搖着頭,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死死抓着許大茂的胳膊。
“我沒有!我沒有!大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