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三角眼死死盯着秦淮茹,仿佛要從她身上剜下肉來。
秦淮茹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隻覺得一股火在胸口燒,燒得她五髒六腑都疼。
自從上次被李大海當着全院人的面揭穿,她們賈家就成了院裡的笑話。
以前那些見了她主動打招呼的鄰居,現在都繞着道走,眼神裡全是鄙夷。
而李大海呢?
他就像是換了個人。
穿着新衣,走路帶風,廠裡的人見了他都客客氣氣地喊一聲大海兄弟。
聽說許大茂兩口子為了感謝他,光是謝禮就送了不少好東西。
憑什麼?
憑什麼他李大海的日子越過越紅火,自己卻要在這泥潭裡苦苦掙紮?
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樣啃噬着她的心。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秦淮茹猛地站起身,在賈張氏和孩子們驚愕的目光中,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家門。
李大海剛從廠裡回來,正哼着小曲準備開門,一道幽幽的身影從門邊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大海。”
是秦淮茹。
她站在那裡,穿着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衣服,昏暗的光線勾勒出她憔悴的輪廓,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李大海停下掏鑰匙的動作,眉梢輕輕一挑,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