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閻埠貴那狼狽的樣子,和他那隻纏着布條的手。
他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裝作一副剛剛才看到的樣子,關切地問了一句。
“哎喲,三大爺,您這手是怎麼了?看着挺嚴重的啊。”
閻埠貴這副假惺惺的樣子,更是讓閻埠貴氣不打一處來。
“要你管!”閻埠貴從屋裡吼了一句,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嘿,這老頭兒,脾氣還挺大。”李大海撇了撇嘴,心裡暗爽不已。
讓你占小便宜,讓你愛算計。
這回,讓你吃個啞巴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我東西的主意!
從這天起,三大爺閻埠貴就像是蔫了的茄子,徹底沒了精神。
他再也不往李大海的自行車跟前湊了。
甚至看到李大海騎車經過,他都下意識地躲着走,眼神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算是看明白了。
李大海這小子,看着憨厚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手段多着呢。
自己這點小算盤,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這個人,不好惹,絕對不好惹。
以後,離他遠點!
閻埠貴吃了個大虧,手指頭疼了好幾天,上課都隻能讓課代表在黑闆上代寫。
這事兒,成了他心裡一個說不出口的疙瘩。
他看李大海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算計和貪婪,變成了後來的怨恨和忌憚。
院裡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哎,你們發現沒,三大爺最近怎麼老躲着大海走啊?”
“可不是嘛,前兩天還跟親兒子似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人家自行車上。現在倒好,看見了跟看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