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前兩天還跟親兒子似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人家自行車上。現在倒好,看見了跟看見鬼似的。”
“他那手指頭,說是被門夾了,我怎麼瞅着不像呢。哪有門能把手指頭夾成那樣的?”
二大媽一邊擇菜,一邊跟鄰居嚼舌根。
“誰知道呢,興許是想占便宜沒占成,反倒吃了虧呗。”
“我看像!閻老西那個人,一輩子就愛算計,這次肯定是踢到鐵闆了。”
這些議論,或多或少也傳到了閻埠貴的耳朵裡。
他聽了更是氣得半死,卻又沒法反駁,隻能把自己關在屋裡生悶氣。
他那點教師的清高和三大爺的威嚴,在這次自行車事件中,被李大海給扒得幹幹淨淨。
而李大海,則徹底清淨了。
他的那輛永久牌自行車,從此在院裡享受到了最高級别的安全待遇。
别說是有人敢偷,就連哪個熊孩子想湊近了摸一下,都會被自家大人給一巴掌拍回去。
“離那車遠點!那是你大海叔的,弄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李大海這不好惹的名聲,算是徹底在院子裡立住了。
以前,大家看他,是個可憐的孤兒,後來,是個踏實肯幹的小夥子。
現在,大家再看他,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敬畏。
這小子,有本事,有手段,有心眼,還當上了主任。
關鍵是,他不像許大茂那樣咋咋呼呼,也不像一大爺那樣喜歡站在道德高地上說教。
他平時不聲不響,但你要是敢惹他,他就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種人,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李大海對此樂見其成。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