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還要誅心。
良久,李湛緩緩擡起頭,眼中的瘋狂和怨毒已經褪去,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他從喉嚨裡發出一個沙啞的字。
“好。”
李軒不再多言,牽起蕭凝霜的手,轉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管好你的人,也管好三哥的人。我不希望,再有不長眼的東西,去天牢附近閑逛。那裡的風,很喧嚣。”
話音落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書房内,死一般的寂靜。
“噗——”
李湛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染紅了面前的地闆。他敗了,敗得心服口服,敗得再無一絲翻盤的可能。
從今夜起,這京城的棋局,真正的棋手,隻剩一人。
二皇子府的那一夜攤牌之後,京城持續了數日的緊張氣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撫平,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那些關于靜安寺刺殺、右丞相府大火的流言蜚語,一夜之間銷聲匿迹。
二皇子李湛閉門謝客,稱病不出。三皇子李毅也收斂了所有的小動作,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低調。
朝堂之上,風平浪靜。
仿佛之前那場足以掀翻幾個皇子的驚天大案,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