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不是在示威,他是在亮劍!
他将大周最鋒利的劍,毫不掩飾地展現在自己面前,劍鋒上,還帶着北境草原的血腥味。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飛馬而來,沖到高台之下,單膝跪地,大聲禀報:
“啟禀殿下!北邙山發現一股流寇,約三百餘人,玄甲軍張嗣業将軍請命,願率本部兵馬,前往清剿!”
李軒眉頭一挑,故作沉吟,随即朗聲笑道:“區區三百流寇,何須玄甲軍出手?也罷,将士們剛回京城,筋骨都快生鏽了。準了!命張嗣業速去速回,别耽誤了晚上的慶功宴!”
“遵命!”傳令兵領命而去。
這輕描淡寫的一番對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三百流寇?
用一支王牌重騎兵去清剿三百流寇?
這是何等的奢侈!何等的霸氣!這說明,在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眼中,足以讓地方官府頭疼不已的匪患,不過是給他手下精銳塞牙縫的點心!
呼延灼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看着李軒,眼中的審視、警惕、不屑,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與敬畏。
他終于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一頭已經亮出爪牙的雄獅。
而任何試圖挑釁雄獅威嚴的舉動,都是愚蠢且緻命的。
呼延灼後退一步,對着李軒,深深地,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
“太子殿下之軍威,大周之國威,呼延灼今日,大開眼界,心服口服。”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沙啞和挫敗。
“看來,我們是時候,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關于巴圖王子的事情了。”
李軒聞言,終于露出了一個真正勝利者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蕭凝霜,隻見她也正望着自己,那雙清冷的鳳眸中,此刻盛滿了驕傲與柔情,仿佛在說:
我的夫君,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