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掰開厲枭按在自己後頸上的手。
剛爬起一半,卻又被厲枭雙臂環住困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
疏導後,哨兵對向導總會本能地粘人,需要向導在身邊安慰。
楚禾沒想到厲枭也是這樣。
便點開光腦上的精神污染“檢測”軟件對準他。
【精神污染:30%。】
果然對于高階哨兵來說,狂灌精神力也未必能瞬間清零。
不過剛好,沒讓厲枭太過狂躁。
松的臉色也已經很差,剛出帳篷時,那不動如松的身形都晃了一下。
厲枭看着她忙活的小動作,開口:“在指揮官帳篷,我聽到你說的話了。”
楚禾僵了一下,道:“我想說的就那個意思。”
她撐住他身側掙紮往起爬。
厲枭卻不松開,強硬地将她腦袋按在他胸膛上,也不讓她看她。
“沒有将就,墨白不是,我和白麒更不會。”
楚禾想不通。
哨兵并不會被強制結侶。
況且,有白麒這個管理着中央白塔向導的執政官在,他們想疏導精神污染,根本不是問題。
這幾年他也确實是這麼過來的。
楚禾突然想起之前那個綁的跟木乃伊一樣的哨兵的話。
道:“如果因為我父親,你和墨白大可不必。”
厲枭無語戳穿:“還裝,别人的父親,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楚禾啞聲。
“你要問我們為什麼我們不願意退了,”他語氣煩躁了一瞬,“我給不了你準話。”
“就像你同意和墨白結侶,有喜歡、有補償虧欠,也有結侶的需要,哪個多哪個少,你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