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她為難了。”
我不領情地瞥了他一眼,
“潮生哥,看在小時候我們是玩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珍惜眼前人,莫強求不屬于你的人或物。”
宋潮生臉色難看的張了張嘴,看了看我,又掃了眼銀杏,欲言又止。
後來,宋潮生自讨沒趣的灰溜溜離開了我家。
我目送宋潮生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不理解地轉頭問精神恹恹的銀杏:“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銀杏沒說話,隻是笑容勉強地搖了搖頭。
——
日暮時分。
阿乞光着雙腳,将褲腿挽得高高的,下水叉魚。
兩條帶血的鲢魚丢進竹筐裡,阿乞偷偷看了眼坐在樹上郁悶賞日落的銀杏,輕手輕腳來到蹲在水塘邊拿刀剔魚鱗的我身旁,低聲朝我告狀。
“這兩天銀杏姐都快被那個宋潮生pua死了!”
“一會兒嫌銀杏姐不會做飯笨手笨腳,一會兒嫌銀杏姐沒有文化,看不懂他們的行業專業名詞。”
“銀杏姐也像是突然被奪舍了一樣,宋潮生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就因為銀杏姐不會做豆腐,宋潮生就洗腦銀杏姐,說什麼不會做豆腐的女孩就是手不穩,不夠賢惠!”
“銀杏姐就一個人在廚房做了一夜的豆腐。第二天早上他看見廚房菜盆裡堆得那些被炒爛的豆腐,又說銀杏姐浪費,不懂得節約糧食,說着說着甚至扯到銀杏姐花錢肯定大手大腳的話題上了!”
“銀杏姐雖然表面笑着接納宋潮生的一切批評建議,可背地裡哭得眼睛都腫了。還有她做豆腐那夜,也是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添火做菜。”
“銀杏姐在我們面前性子要強,可在宋潮生面前卻卑微到了塵埃我總算明白你前幾天為什麼讓我盯着宋潮生了,鏡鏡姐,你說銀杏姐是不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