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軍長,我們幹事新官上任,很多規矩他是不太懂的,這不,也是您嶽丈方才提醒得當,大隊長立即就讓人去補辦了,小的這也是才剛剛拿到令狀,就立即送上來了”
副官還想繼續為肖程辯駁,可話還沒說完,隻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副官直接被扇翻在地。
擡手與落掌,都在方才的頃刻之間,快如閃電。而由始至終,盛文鑫都隻是寒着一張臉,眼底是一片無盡的暗色。
被扇蒙了的副官捂着二度受傷的臉頰,一臉茫然地擡頭朝發力之人看去,這才剛剛發現掌掴了自己的人竟然是看起來還算文雅的盛文鑫。
肖程早就聽聞盛文鑫鐵面無私,做事雷厲風行,現在可才真是親眼見識到了,心下一陣後怕。李島宏他自然得罪不起,可面前人明顯也不是吃素的,現在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呢。
“你這小子不知好歹,盛軍長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道理!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如此,肖程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台階下,一腳踢在副官身上,一記眼刀下去後,示意他馬上消失。
副官連連賠罪,嘴裡叽裡咕噜地說着一些諸如“軍長饒命”之類求饒的話,捂着臉跌跌撞撞地跑開了,順帶着撤走了肖程帶來的全部人馬,隻留下了幾個親信在旁恭恭敬敬地候着。
“嫂夫人剛才受罪了,你瞧,我這手下還真是夠辦事不力的,不給他點兒教訓還真是得上天了,藥材我已經讓人重新清洗了一遍放回原位,晚些我會請示上級,撤銷莫須有的指控,還嫂夫人清白。”
這樣低三下四的語氣,倒是和剛才那盛氣淩人的模樣截然不同了。
如果說剛才盛文鑫沒有給他手下來這麼一下,估計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到底還有沒有可以商讨的餘地。
“小肖啊,這還了我家女兒的清白自然事大,可你是這件事的領頭人,不以身作則受罰,恐怕難以服衆吧?”
顧飛白冷冷地看着他。
輕飄飄的“小肖”二字一出,肖程當即打了一個寒戰,往後趔趄了兩步。一旁的親信連忙上前扶住了他,遞上了擦汗的手帕。
顧飛白當領導當了這麼多年,他的話語權有多重,可想而知。肖程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職場小輩,怎麼敢忤逆這頂頭上司的話。
方才分明還是“肖同志”,這稱謂轉變之快,也坐實了顧飛白護女心切。他欣賞宋瑤,不僅僅隻是因為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此,自然不會讓她受分毫委屈。
“顧,顧書記教訓的是,我會上書領罰,還請顧書記監督。”
滿臉冷汗的肖程作揖道。
鬧劇結束。
當晚,盛文鑫就帶着一對兒女,大包小包地拎了好一些藥材回來。
盛文和盛鑫粉嫩的小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嘴裡還塞着沒吃完的麥芽糖。看來是盛文鑫做主給孩子們買糖吃了。
“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吃糖了嗎?讓我猜猜,是你這小子纏着讓爸爸買的對吧?”
宋瑤蹲下身子,自然地接過了兩人手裡的風車和木制小玩具,伸手在盛文的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語氣毫不責怪地“責備”了一句。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