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頁)

蔺詩伸手指着她,下巴揚得老高,“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跟謝總說一遍啊?”

黃芝蘭跟着冷笑:“就是!剛才跟我們逞威風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謝總一來就慫了?我看你那些話全是瞎編的吧!”

蘇婉清被夾在中間,臉頰泛起熱意,一半是羞赧,一半是難堪。

方才為了争一口氣,她确實誇大了些事實。

尤其是關于她和謝闫塵之間那點早已名存實亡的“感情”。

雖說每月都有高定成衣往家裡送,但那不過是謝家維持體面的傳統,與謝闫塵半分關系也無。

那些鑲鑽的禮服、挺括的套裝,與她這個常年圍着竈台和孩子轉的家庭主婦格格不入,多半被她挂在衣櫥深處蒙塵,偶爾清出幾件不合适的,便送給鄭璐穿。

至于她平日裡穿什麼、喜歡什麼,謝闫塵從不過問,仿佛她身上的衣着品味,遠不如他手機裡的股市行情重要。

更别提謝闫塵對謝可欣的态度了。

蘇婉清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

謝可欣長到四歲,謝闫塵抱她的次數,一隻手便能數完。

那個家于他而言,不過是個偶爾歇腳的旅店,他從不知女兒愛吃草莓味的冰淇淋,也不懂她為何總抱着同一隻舊玩偶不肯撒手。

唯一稱得上“陪伴”的兩天,還是謝可欣的百歲宴。

那時的可欣粉雕玉琢,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浸在水裡的黑葡萄,皮膚白得像剝殼的荔枝,誰見了都想親一口。

百歲宴是闵芫華硬要辦的,謝闫塵推不掉,才被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