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更是寥寥無幾,也就一個鄭璐。
按理說,她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收入來源。
可王正真發來的信息卻顯示,蘇婉清這些年一直收到永方的彙款,年收入相當可觀。
謝闫塵眉頭擰得更緊。
她到底傍上了永方哪個高層?
不僅多年來持續給她打錢,現在還把她這種“廢物”塞進公司
對方的身份定然不低。
“趁我還沒去查,最好自己坦白。不然等我查出什麼,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想都别想!”
他壓低聲音警告,以為這樣能震懾住蘇婉清,卻沒見她哪怕眨一下眼。
“我說了,我是靠自己進的永方。信不信随你。”
謝闫塵見她到這份上還嘴硬,頓時怒火中燒,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死死瞪着蘇婉清:
“永方對學曆要求那麼嚴,你的簡曆連初篩都過不了,你倒說說,怎麼進去的?”
蘇婉清終于擡起頭,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臉上。
那眼神很複雜,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的身影,望向了某個遙遠而模糊的輪廓,帶着一種穿越時光的疏離。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謝闫塵,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從頭到尾,你就從未了解過我?”
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喝了什麼湯,可那雙清亮的眸子裡,細碎的光卻明明滅滅,像風中搖曳的燭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透出一種近乎破碎的疲憊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