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間一到,辦公室的人便成群結隊的往外走。
工作了一上午大家都已經有些餓了。
蘇婉清正投身在石美交給她的任務裡,半點沒覺得餓,即便是鄭璐叫她,她也隻是讓對方給自己帶一個三明治就好。
這個任務對于蘇婉清來說并不難,她一上午已經搞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剩下的就是試運行一下,沒有問題的話,下午就能拿去給石美看。
她做事一向是這樣,隻要開了頭就不會在中途停下來,哪怕是不吃飯也要搞完了才能心安理得的進行下一個項目或者是休息。
指尖在回車鍵上頓了頓,屏幕彈出“完成”提示時,蘇婉清嘴角漾開一抹淺淡的笑意。
以她的能力,這種基礎工作本無需校驗,隻是五年未曾真正上手,終究多了層謹慎。
将文件妥善保存後,她起身走向茶水間,打算泡杯咖啡。
指尖摩挲着冰涼的咖啡機機身,忽然有些出神。
永方對員工向來大方,連休息室都配着頂配咖啡機。
磨好的咖啡粉一填,不消片刻便有醇厚的香氣漫出來。
望着深褐色的液體緩緩注入杯中,蘇婉清的思緒忽然飄向了謝闫塵。
五年前那個尋常午後,她從王正真嘴裡偶然聽見“謝闫塵總愛喝手沖咖啡”,心裡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
沒人知道,這個連速溶咖啡都分不清種類的姑娘,會輾轉找到南境那片雲霧缭繞的咖啡種植基地。
她蹲在紅土地裡跟着老農學辨土壤酸堿度,頂着烈日觀察咖啡豆從青綠色轉成深褐的每一個時辰,指尖被咖啡果的漿汁染成紫褐色,洗了半個月都褪不去。
烘焙房裡的高溫烤得人頭暈,她記不清多少次把豆子烘得焦黑如炭,或是研磨時掌握不好粗細度,沖出來的咖啡又酸又澀。
師傅總說“姑娘家别遭這份罪”,可她看着濾紙上緩緩滴落的深褐色液體,眼裡總閃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