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旁邊的血壓計突然“滴滴滴”瘋狂報警,屏幕上的數字直奔一百五往上蹿。
裴古川和許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憋不住的笑。
“哎呀,血壓飙成這樣?看來一針不夠,得給心髒也來一下!”
裴古川作勢要去拆第二支針劑。
蘇婉甯的牙齒在嘴裡打顫,腦子裡全是那支能紮穿鐵闆的針筒,哪裡還顧得上思考許江怎麼會請個獸醫當私人醫生。
耳邊傳來裴古川推藥劑的“滋滋”聲,她終于撐不住了,睫毛上挂着淚珠,虛弱地睜開眼:“許許總”
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倒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裴古川捏着針筒的手頓了頓,看她的眼神忽然多了絲複雜,像透過她在看别人。
蘇婉甯卻沒察覺,捂着胸口顫聲道:“抱歉,我好像不太舒服,想請一天假”
許江笑道:“沒關系,我朋友是醫生,他給你看看就好了。”
“我朋友就是醫生,讓他給你看看?”
許江故意逗她。
蘇婉甯這才看清裴古川的臉,對方正盯着她,那眼神讓她莫名發毛,仿佛自己是待宰的豬崽。
她慌忙擺手,哆哆嗦嗦摸出手機:“不用了,我給我男朋友打電話,他會來接我。”
電話隻響了半聲就被接起,蘇婉甯懸着的心瞬間落定。
謝闫塵永遠會第一時間接她的電話,這是她最笃定的安全感。
“闫闫塵哥”